28岁男人政审被卡,一问原因他懵了,“我没见过父亲怎么担责任”
张浩然,一个28岁的年轻人,怀揣着成为公务员的梦想,凭借优异的成绩通过了笔试和面试。
然而,在政审的关键时刻,他却因从未谋面的父亲张建国而被拒之门外。
母亲刘芳隐瞒了父亲的真实情况,只说他在他出生前已去世,却从未提及任何细节。
当政审揭开父亲仍在服刑的真相,张浩然的世界瞬间崩塌,他无法理解为何要为一个陌生人承担后果。
在追查真相的过程中,他发现了一个藏有秘密的铁盒子,里面装着父亲留下的信和转账记录。
这些文件不仅揭开了父亲当年的牺牲,也让张浩然的生活陷入更深的漩涡。
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,让一个家庭背负了二十八年的谎言和代价?
01
三个月前,张浩然刚刚通过了国家公务员考试的笔试和面试,成绩非常优异,名列前茅。
作为一名法学硕士,他从小的梦想就是进入政府部门工作,为国家和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。
但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难以启齿的伤痛: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。
“你爸爸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走了,再也没回来过。”这是母亲刘芳对他唯一提到父亲的解释。
28年来,无论张浩然如何追问,母亲总是用这句话搪塞,然后要么岔开话题,要么默默地流泪。
张浩然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,刘芳是个坚韧的女人,独自一人将他抚养长大,供他读书,从小学到研究生毕业,从未让他在物质上感到匮乏。
“妈,我爸到底是个怎样的人?为什么他要抛下我们?”每次生日,张浩然都会忍不住问这个问题。
“他……他不是坏人,只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。”刘芳总是这样回答,眼中满是泪水,“浩然,你只要知道妈妈爱你就行了。”
随着年纪渐渐增长,张浩然也慢慢不再追问父亲的事。
他觉得,既然那个男人选择了离开,就说明他不配做自己的父亲。
有疼爱他的母亲,这已经足够了。
在大学里,当同学们聊起自己的父亲时,张浩然总是选择沉默。
为了避免尴尬的解释,他在各种表格的“父亲”一栏里填上“已故”。
但他从未想到,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,竟然会在他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,成为最大的绊脚石。
政审开始时,一切进展得很顺利。
张浩然的个人档案非常出色:成绩优异,品行端正,社会关系简单,没有任何不良记录。
唯一的问题是父亲那一栏,他填的是“已故”。
“关于你父亲的情况,我们需要再核实一下。”负责政审的陈科长说道,“虽然你写的是已故,但我们还是得了解一些具体情况。”
“他叫什么名字?什么时候去世的?”一名工作人员问道。
张浩然愣了一下:“我……我不太清楚。我妈说他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,但具体情况她从没告诉我。”
工作人员记录下这些信息,表示会通过相关部门进行核查。
张浩然当时没太放在心上,以为这只是例行程序。
02
等待政审结果的那段时间,张浩然的心情复杂极了。
他既期待能顺利通过政审,又隐隐担心会出什么问题。
一天晚上,他忍不住再次问了母亲。
“妈,政审的人说要核实我爸的情况,你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?”
刘芳正在厨房洗碗,听到这话,手里的碗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。
“浩然,你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。
“政审需要核实,如果查不到相关信息,可能会影响我的工作。”张浩然解释道。
刘芳沉默了许久,最后长叹一口气:“他叫张建国。”
“张建国。”张浩然默默重复这个名字,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父亲的名字。
听起来很普通,就像无数普通人一样。
“妈,他到底是怎么去世的?为什么你总不愿意告诉我?”张浩然继续追问。
“别问了,真的别再问了。”刘芳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,“有些事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。”
看到母亲这样的反应,张浩然心里更加疑惑。
如果父亲只是普通地去世,母亲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?
第二天,张浩然把父亲的名字告诉了政审的工作人员。
他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,却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端。
一周后,陈科长打来电话,让他去一趟办公室。
“张浩然,我们有些事需要和你详细谈谈。”陈科长的语气严肃得让人不安。
在政审办公室里,坐着三位工作人员,桌上摆放着厚厚一叠档案材料。
“关于你父亲张建国的情况,我们已经查清楚了。”陈科长开口说道,“但情况比较复杂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张浩然感到一阵不安。
“首先,你父亲张建国并没有去世。”另一名工作人员说道,“他现在还活着,正在服刑。”
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,张浩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:“什么?服刑?”
“你父亲因为涉嫌重大经济犯罪,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,目前还在监狱里。”工作人员继续说道。
“这不可能!”张浩然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,“我妈明明说他已经死了!而且我从没见过他!”
“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,但事实就是这样。”陈科长说道,“根据相关规定,直系亲属有重大犯罪记录的,会对政审结果产生影响。”
“可我真的从没见过他!”张浩然急了,“我甚至不知道他还活着!凭什么他的罪要影响到我?”
“规定就是规定。”工作人员摇了摇头,“除非你能证明你们确实没有任何联系,并且他的行为对你完全没有影响。”
“怎么证明?”张浩然追问道。
“你需要提供相关证明材料,我们会对案件进行详细审查。”工作人员回答。
张浩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。
他怎么证明自己和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没有任何联系?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?
03
回到家后,张浩然直接找到母亲质问。
“妈,你为什么要骗我?我爸根本没死,他现在在监狱里!”
刘芳听到这话,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,脸色白得像纸一样。
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政审查出来的!”张浩然情绪激动,“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可能会毁了我的工作?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公务员,现在可能因为他全泡汤了!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刘芳开始哭泣,“我不该瞒着你。”
“那你现在告诉我,他到底犯了什么罪?为什么要抛弃我们?”张浩然坐在母亲面前,声音里透着痛苦。
刘芳哭了许久,才断断续续地说:“他……他以前是做生意的,生意做得很大,我们结婚的时候,他的事业正红火。”
“然后呢?”张浩然追问。
“后来出了事,他涉嫌诈骗和挪用公款,金额特别大。”刘芳擦着眼泪说道,“那时候我刚怀孕,他为了不连累我们,就……就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张浩然难以置信,“他是怕承担责任才跑的吧?”
“不是的,浩然。”刘芳摇摇头,“他是为了保护我们。如果他留下来,我们全家都会被牵连。他选择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,让你和我能过上正常的生活。”
听到这里,张浩然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。
原来父亲离开不是因为不爱他们,而是为了保护他们。
但现在,他的“保护”却成了张浩然最大的负担。
“他现在在哪个监狱?”张浩然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刘芳摇摇头,“这些年我们完全没有联系。”
“为什么不联系?”张浩然不解。
“他不让我们联系他。”刘芳的声音更加痛苦,“他说不想让我们因为他而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。”
张浩然陷入沉思。
如果要通过政审,他可能需要证明自己和父亲确实没有任何联系。
但问题是,政审部门似乎并不相信这一点。
接下来的几天,张浩然尝试了很多办法。
他咨询了律师,查阅了相关法规,甚至托朋友帮忙打听,但都没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。
一周后,陈科长再次通知他去谈话。
“张浩然,我们对你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研究。”陈科长说道,“你父亲的案件确实比较严重,涉案金额巨大,社会影响也很不好。”
“可我真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!”张浩然急切地解释,“我从出生到现在,从没见过他,也没拿过他一分钱!”
“我们理解你的情况,但还有一个问题。”另一名工作人员说道,“根据我们的调查,你成长过程中,经济条件一直很好。你母亲只是普通会计,收入有限,但你从小到大的教育费用、生活费用都不低。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?”
这个问题让张浩然愣住了。
确实,虽然母亲只是普通会计,但他从小到大从没在经济上吃过苦。
上好的学校、各种培训班,甚至出国交流,这些费用确实不是一个普通会计能负担得起的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张浩然如实回答,“我一直以为是我妈努力工作攒下的钱。”
“我们怀疑,你父亲可能通过某种方式一直在资助你们的生活。”工作人员说道,“如果是这样,你们之间就不算完全没有联系。”
这个推测让张浩然震惊。
如果真是这样,他这些年来接受的教育、享受的生活,都是用父亲的“脏钱”换来的?
04
当天晚上,张浩然再次质问母亲。
“妈,这些年我们的生活费到底是从哪儿来的?你的工资真的够用吗?”
刘芳看着儿子,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。
她知道,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“浩然,我确实没把全部真相告诉你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这些年来,你父亲……他确实在暗中帮过我们。”
“什么?”张浩然感觉天旋地转,“他不是在监狱里吗?怎么帮我们?”
“他在进监狱前,把一部分合法收入转给了我,让我用来抚养你。”刘芳解释道,“这些钱是干净的,不是犯罪所得。”
“你确定吗?”张浩然质疑道。
“我确定。”刘芳点点头,“当时律师都证明了,这部分钱是他正当经营赚来的,没任何问题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”张浩然愤怒地问道。
“因为我怕你知道后会去找他。”刘芳哭了起来,“他明确说过,不希望你知道这些,不希望你因为他而背上心理负担。”
张浩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混乱。
一方面,他为父亲的关爱而感动;另一方面,他又为自己多年来的误解感到愧疚。
但更让他担心的是,这些情况会如何影响他的政审结果。
第二天,张浩然主动联系了陈科长,把母亲告诉他的情况如实汇报。
“这就更复杂了。”陈科长听完后说道,“虽然那些钱是合法收入,但确实证明你们之间存在联系。”
“可我本人完全不知情!”张浩然解释道,“我也没主动找过他帮忙!”
“我们理解你的情况,但规定就是规定。”陈科长摇摇头,“除非……除非有特殊情况。”
“什么特殊情况?”张浩然急忙问道。
“如果能证明你父亲的案件有重大疑点,或者他的罪名有问题,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。”陈科长回答。
这句话给了张浩然一丝希望。
他开始四处打听父亲案件的细节,希望能找到一些转机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在一个律师朋友的帮助下,张浩然联系上了当年负责父亲案件的主办律师。
“张建国的案子我记得很清楚。”老律师说道,“那案子确实有些不寻常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张浩然急切地问道。
“你父亲当时坚持认罪,拒绝为自己辩护。”律师说道,“但我们调查发现,很多证据都指向另一个人,就是他的合伙人王强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,我父亲可能是被冤枉的?”张浩然问。
“不能说完全冤枉,但很可能他承担了不该由他承担的罪责。”律师叹了口气,“可惜他自己不愿意申诉,我们也没办法。”
这个消息让张浩然看到了希望。
如果父亲真的是被冤枉的,或者承担了过重的罪责,那政审的结果可能会有转机。
但问题是,要怎么证明这一点呢?
就在张浩然为父亲的案件四处奔波时,一个意外的发现改变了一切。
那天,他在整理母亲的旧物时,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藏在衣柜深处的铁盒子。
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铁盒,可里面的东西却让他猛地愣在原地......
05
张浩然盯着铁盒子里那些泛黄的文件,双手微微颤抖,心跳加速得仿佛要冲出胸膛。
第一页文件上,赫然写着“张建国认罪书”几个大字,日期是二十八年前,字迹刚劲有力,却透着一股决绝。
他翻开下一页,是一封手写的信,抬头写着“致我未出世的孩子”,落款正是张建国。
信中写道:“孩子,当你看到这封信时,我可能已经不在你和芳的生活中了。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背负任何阴影,所以我选择离开,但你要知道,爸爸永远爱你。”
张浩然的心猛地一紧,他从未想过,那个被他恨了二十八年的父亲,竟然留下过这样一封信。
他继续翻看,盒子里还有几份银行转账记录,金额虽然不大,但时间跨度长达十几年,收款人是母亲刘芳,备注写着“生活费”。
这些记录的日期,甚至延续到了他上大学的时候。
张浩然感到一阵眩晕,母亲曾说父亲的钱是“干净的”,但这些频繁的转账,真的只是合法收入吗?
他深吸一口气,决定把这些文件带给律师朋友王律师,寻求更专业的意见。
第二天,王律师仔细审阅了这些文件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浩然,这些文件的出现,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。”王律师推了推眼镜,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。
“什么意思?”张浩然急切地问道,“这些不是证明我爸一直在暗中支持我们吗?而且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才离开的!”
“表面上看是这样。”王律师顿了顿,“但这些转账记录的时间点很敏感,有些甚至是在他入狱之后。”
“入狱之后?”张浩然愣住了,“他在监狱里还能转账?”
“理论上是可以的,如果他有委托人或者其他渠道。”王律师解释道,“但问题在于,这些钱如果被认定为犯罪所得的掩护,那你母亲和你可能都会被牵连。”
张浩然感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,他从没想过,自己和母亲的生活,竟然可能建立在这样的秘密之上。
“可我妈说这些钱是干净的!”张浩然试图辩解,声音却越来越无力。
“浩然,我不是怀疑你母亲,但政审部门不会只听一面之词。”王律师叹了口气,“他们会要求更确凿的证据,证明这些钱的来源合法,并且你确实不知情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张浩然的声音里透着绝望,“我已经尽力了,可为什么每一步都像是走进死胡同?”
“你可以试着找到你父亲的合伙人王强。”王律师建议道,“如果能证明你父亲当年的罪责有问题,或许还有一线希望。”
张浩然点点头,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。
接下来的几天,他开始四处寻找王强的下落。
通过各种关系,他终于查到王强如今在南方一个城市经营一家小型贸易公司。
张浩然买了张高铁票,直奔王强的公司。
06
公司位于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里,前台的小姐礼貌地告诉他,王总正在开会。
等了整整两个小时,王强终于出现在张浩然面前。
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西装笔挺,眼神却透着一股警惕。
“你是张建国的儿子?”王强上下打量着张浩然,语气里带着一丝戒备。
“是的。”张浩然强压住内心的激动,“我想问问您关于我父亲当年的案子,他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?”
王强的脸色微微一变,随即恢复平静:“过去的事了,没什么好说的。你父亲认罪了,法院也判了,事情早就结束了。”
“可我听律师说,很多证据都指向您!”张浩然忍不住提高了声音,“我爸可能是为了保护您才认罪的!”
“年轻人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。”王强冷笑一声,“你有证据吗?没有证据就别来找麻烦。”
张浩然被噎得说不出话,他确实没有证据,只有律师的推测和一堆疑问。
“如果你是为了政审的事,我劝你别白费力气。”王强继续说道,“你父亲的案子铁证如山,翻不了的。”
张浩然攥紧拳头,强忍着怒气:“您真的什么都不肯说?”
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王强摆摆手,转身就要离开。
就在这时,张浩然的手机响了,是母亲刘芳打来的。
“浩然,你在哪儿?”刘芳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政审的人又来家里了,他们问我那些钱的事,我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”
张浩然的心沉到了谷底,他挂断电话,盯着王强的背影,恨不得冲上去逼他把真相说出来。
但他知道,这样做毫无意义。
回到家后,张浩然发现母亲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。
“妈,他们到底问了什么?”张浩然扶着母亲坐下,声音里满是担忧。
“他们问那些钱的来源,问我是不是一直在和你爸联系。”刘芳擦着眼泪,“我说了那些钱是合法的,可他们不信,还说要重新调查我们。”
张浩然感到一阵无力,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。
“妈,您老实告诉我,那些钱真的没问题吗?”张浩然盯着母亲的眼睛问道。
刘芳沉默了片刻,终于低声说道:“大部分是干净的,但……有几笔,我也不确定。”
“不确定?”张浩然的声音提高了,“妈,您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在你爸入狱前,他确实给了我一些钱,说是合法的。”刘芳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但后来还有几笔,是通过别人转来的,我没多问,以为是他安排的。”
张浩然感觉心头一凉,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政审部门会怀疑了。
“妈,您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张浩然的声音里带着痛苦,“如果这些钱有问题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“对不起,浩然。”刘芳泣不成声,“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,我不想你因为你爸的事受苦。”
张浩然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他知道,母亲是为了他好,但这个“善意的谎言”却让他的处境雪上加霜。
07
接下来的几天,政审部门对张浩然的调查更加严格。
他们不仅查了他的银行流水,还联系了他的大学老师、同学,甚至邻居,试图找出他和父亲之间是否有任何联系。
张浩然的生活被彻底打乱,他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,担心政审的结果,担心母亲的身体。
终于,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,陈科长再次通知他去谈话。
“张浩然,我们对你的情况已经有了最终结论。”陈科长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张浩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:“结果怎么样?”
“很遗憾,根据调查结果,你父亲的案件性质严重,且你和他的经济联系无法完全排除。”陈科长说道,“按照规定,你的政审无法通过。”
张浩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,他努力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考上的公务员岗位,就这样没了。
“可我真的和他没有任何联系!”张浩然最后一次试图辩解,“我甚至不知道他还活着!”
“浩然,我们理解你的心情。”陈科长叹了口气,“但规定就是这样,我们也没办法。”
张浩然低着头,双手紧握成拳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他想问,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对他?
他想问,为什么一个从未谋面的父亲,能毁掉他这么多年的努力?
但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起身,离开了办公室。
回到家,张浩然发现母亲正坐在客厅,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。
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,抱着笑得灿烂的刘芳,背景是一片盛开的油菜花田。
“这是你爸。”刘芳轻声说道,“那时候我们刚结婚,他说要带我去看遍全世界的花海。”
张浩然看着照片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父亲的模样。
那张脸和他有几分相似,尤其是眼睛,带着一种倔强的温柔。
“妈,他真的为了保护我们才认罪的吗?”张浩然的声音沙哑。
刘芳点点头,眼泪滑落:“他是个好人,只是……命运对他太不公平了。”
张浩然沉默了,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真相。
他开始重新整理父亲的案件材料,试图为父亲申诉。
他联系了当年的办案人员,查阅了所有能找到的卷宗,甚至找到了几个当年的证人。
但每一条线索都像断了线的风筝,总是差那么一点关键证据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张浩然的希望越来越渺茫。
他辞掉了原本的兼职工作,全身心投入到为父亲翻案中。
但现实是残酷的,法院以“证据不足”为由,驳回了他的申诉请求。
更糟糕的是,母亲的身体在巨大的压力下开始恶化。
医生说,刘芳因为长期的精神负担,心脏出现了问题,需要尽快手术。
手术费高得让张浩然喘不过气,他把这些年攒下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,还借了外债。
手术当天,张浩然守在医院的走廊上,盯着手术室的红灯,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。
他想起小时候母亲熬夜给他补课的场景,想起自己考上大学时母亲激动的泪水。
他也想起那封父亲的信,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爱和愧疚。
手术最终成功了,但刘芳的身体依然虚弱,需要长期休养。
08
张浩然找了一份普通的公司文员工作,工资不高,但足够维持他和母亲的基本生活。
他再也没有提起公务员考试的事,仿佛那个梦想已经彻底埋葬。
一天晚上,张浩然在整理旧物时,又翻到了那个铁盒子。
他重新打开那封父亲的信,读到最后一句:“孩子,无论发生什么,活得坦荡,活得像你自己。”
张浩然泪流满面,他终于明白,父亲用自己的方式,守护了他二十八年的生活。
但这份守护,却成了他无法承受的代价。
他开始写信给监狱,希望能和父亲见一面。
他想告诉张建国,他并不恨他。
他想问问父亲,当年为什么宁愿牺牲自己,也要保护他们母子。
但信寄出去后,如石沉大海,没有任何回音。
几个月后,张浩然收到了一封来自监狱的回信。
信封上写着“张建国已于三月前因病去世”。
张浩然愣在原地,手中的信滑落在地。
他没有哭,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,看着外面的夜色。
他想起父亲信中的话,想起母亲的泪水,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挣扎。
他终于明白,有些责任,不是因为你选择了它,而是因为它选择了你。
张浩然站起身,拿起桌上的笔,开始写下自己的故事。
他想告诉所有人,生活从来不是公平的,但即使在最深的黑暗里,也要学会带着伤痛继续前行。
窗外的雨停了,月光洒进房间,照在他写满字的纸上。
那一页纸上,写着他的名字,也写着他从未说出口的遗憾。